【综漫】普通人格蕾的日常上学生活4
4 普通的酒厂与普通的破案4
预想中的拷问审判处刑并未到来。
灰原哀坐在皮椅上低头发抖了半程之后，依然没有等到叛徒死亡流程，疑惑地看向了旁边。
然后被旁边从上了车就开始抱着电脑戴着耳麦报点的格蕾扔了一把门钥匙。
“为什么。”灰原哀双手合拢从半空接住钥匙。
“什么为什么。”格蕾摘下耳麦，看向了小哀。
她象征性留了一点精力给现场，手指轻搭在麦克风上微微抬起，时不时敲出密语，让人员随时移动和转移。
安全屋，是组织配备给重要干部的安全屋。
灰原哀在拿到钥匙的瞬间就认了出来，她虽然大多时候住在基地，在实验室之间来往，但是她也有一个。
更别提像琴酒那种外勤干部，有一堆这种大大小小的安全屋。
只不过受于级别，她的安全屋琴酒是有权限查看的，而干部最高级别的只有本人和boss能够查阅，同级之间都无法知晓地点。
而格蕾应该不是黑衣组织的成员才对，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在她身上感受到组织的气息。
但她现在又不太确定了，因为直到她看到琴酒的365A，坐上了车，又看到了坐在前排的琴酒和伏特加时，她都没有感受到格蕾丝毫的恶意。
就连刚才在她亲眼目睹下，主持了一场银行抢劫，外加上至少还有三线，在同步进行的其他犯罪和人员调动，格蕾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没有犯罪的乐趣，也没有犯罪的愧疚。
像人类在吃饭喝水，日常且熟悉。
“不对。”格蕾突然说道，打断了灰原哀的联想。
有任务？小哀还没说出口，就看到格蕾接着摇了摇头。
灰原哀沉思了一会，抛开组织身份的种种附加。
“房子是用来住的。”她肯定地回答道。
小哀看到自从上车一直没什么情感波动的格蕾，破天荒给了她一个赞许的表情。
短时间内经历了上上下下的情感波动，被这突如其来的夸奖，弄得晕头转向的小哀捧着钥匙，直到被送到了安全屋门口，依然一脸茫然。
她看着一路上都没说话的琴酒和他的爱车在视野中远去，徒留原地一脚油门后甩出的尾气。
等到进屋后又莫名其妙地承包了家务和餐食，系上了围裙拿着锅铲时，灰原哀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诶，格蕾是找个地方住的，那她是来干什么的啊！
组织怎么就把她这个叛徒什么处理都没有，就放在这里了啊！！！
车流穿行中，保时捷365A。
伏特加：“大哥，那个女人太嚣张了，不去给她点颜色看看！还有叛徒雪莉，我们就把她放了？”
一路上一句话没说的伏特加像是被憋狠了，在放下两人后，开始忍不住吐槽那两个嚣张又没有自觉的女人。
“啧，慎言。”
琴酒冷笑一声，点燃了香烟，顺着窗户缝隙吐出了烟气。
伏特加万分莫名其妙，今天突然接到任务，来接一个压根不是组织的人。又从见到这个丝毫没见过的家伙开始，大哥就让他别说话。
甚至到了地方，一起同行的还有大哥心心念念找了许久的叛徒雪莉，大哥都竟然丝毫没有反应！
大哥！你怎么回事大哥！
伏特加的内心戏快要溢出来。
琴酒听着伏特加的牢骚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手腕一抖，甩掉了剩下的烟灰。
下车，仔仔细细摸索了一遍后座后，爱车又一次在无人的路上畅通行驶，琴酒才真正放松下来。
“真是蠢货。”琴酒暗骂。
但谁让这搭档是他自己挑的，他还得修修这货的脑子，免得不小心他稍没注意司机就挂掉了。
“她只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便从东京无关犯罪，找到了东京组织外围成员，接着又联络到了上一级的干部。在众多看起来无关的信息中，找到了我的位置。”
“同时又搭上了情报组的成员，被朗姆越过我直接推荐给了boss。”
只要活动过几乎98%准确率的外围成员分布图，和模糊范围内近乎百分百准确的干部活动区域。
部分连各个组平级对方都不知道的其他组成员，和只有进行中成员才知道的组织侵染中的下一步目标。
仅仅半天时间，她便从东京扒出了一张巨大的犯罪网，甚至很快像自己织出的一般熟悉，层层控制了起来。
「盘踞中心的蜘蛛，犯罪届的拿破仑。」
曾经无聊时看过的描述，突然跳入了琴酒脑海。
他虽然对侦探嗤之以鼻，但想来如果存在莫里亚蒂，也不过是这个样子。
万般犯罪，如臂使指，得心应手。
更让boss，他与朗姆高看一眼的是，格蕾对此并无波动。
她知道善恶是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厌恶美好，不吝啬善意。
不排斥罪恶，不对此欢愉。
操控犯罪，掌控犯罪，只是一种方法。
像是她的本能，是她的天命。
万般犯罪本该臣服于此，恭迎她登临王座。
被操控的人们，下一秒是辉煌也好，毁灭也好，都甘之若饴。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她只是想要一个不被任何人打扰，包括组织，足够安全的安全屋。
在组织集合了多名专家对格蕾进行分析后得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
朗姆对此怀疑格蕾定有深意。
但是琴酒信了。
他信任自己看人的眼光。
正如他对老鼠的敏锐。
掌控生活周围的环境只是她的习惯，用对等的地位达成讨要亦是她的习惯。
拿组织的东西要组织的东西。
如此强盗般的行径放在格蕾身上却显得天经地义。
本该卑微地加入，被控制地赐予，翻手覆雨间变成了组织对对等地位者的示好。
她在今早还只是一个人。
是的，组织倒查了整个犯罪网被发现的过程，倒扒了格蕾整个人的身份与行为。
她没有过去，没有家世，没有姓氏。
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帝丹高中，莫名其妙地被接受为了转学生。
这世上查无此人。
但她的一切行为又有所依据。
她的逻辑、她的行为、她的习惯，构成了她确实存在的身份背景。
组织怀疑，有人用了书。
横滨有一本书，可以改变现实。
组织曾经试过抢夺，但被那片土地的种种异能拦在了横滨之外。
但不管是格蕾切实存在但被抹消了过去，亦是她过去本不存在。
现在，书，终将属于组织。
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
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起死回生。
我们要掌控过去，现在，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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